雲雀恭彌X澤田綱吉

女性向BL文,請慎入唷,不然我得先打好一一九……










※為了怕大家看的霧煞煞,隱先提醒大家……

本篇是把十年後恭彌和現在恭彌交替著寫喔!

現在恭彌樣是粗體字XD

那麼,請慢賞文,謝謝(鞠躬)





1827 烙印



黑暗的、毫無氣息的空間,彷彿快被壓扁般沉重。

獨自一個人佇立,良久、良久……。

雲雀恭彌很清楚知道,這空間、這種感覺,這股他不想再想起的氣息,這個午夜夢迴時分每每糾纏住他的幻影。

是的,是幻影。

溫柔到能融化寒冰般的笑容,搭上那些老是冒冒失失的舉止。

除了沒有半點威嚴外,腦海裡還盡是極其天真的想法,自己理應最不屑的草食生物。

然而,那一道,讓他揪緊胸口的嗓音。

『雲雀學長,歡迎回來。』

他總是這樣對著每個守護者說。

不厭其煩的,即便歸來的時刻再晚,他也永遠會在大廳迎接……對著滿臉倦容之人說,歡迎回來。

原本,從沒放在眼裡過的,他的身影。

現在,連想念都已成奢望了嗎?



「早安,委員長。」

「嗯。」淡然點點頭,雲雀恭彌披上他的學生服外套,開始晨間的例行巡視。

桌面上,澄黃色的鳥兒唱著並盛校歌,搭配節奏搖頭擺尾,煞是可愛。雲雀恭彌難得溫柔了臉部線條,靜靜聆聽每天的早安曲,隨後,輕輕拎起小鳥兒,放置自己肩上。

「出門了,雲豆。」

鳥兒知暸似的停止校歌演唱,改喚著最愛的主人的名字,像在表達能與之同進出的喜悅。

雲雀恭彌,並盛町之最強權者,並盛國中的風紀委員長。

年級不知,因為他說他總是依自己喜好挑年級當學生……也就是說,一個年齡成謎的傢伙。

「早安,雲雀先生!」

「早安,雲雀委員長!」

「早安,大人!」(咦…)

路上眾行人,一見到那件老是不被穿好的可憐學生服紛紛敬上一百六十度大禮,只恨自己不能折成兩半讓最敬禮再最敬個一倍成一百八十度。

全都淡淡點頭回應,緩步走在自家地盤上,雲雀恭彌很滿意目前看到的──很好,沒有群聚的弱者、沒有草食動物……出沒……

唇角抽了下。

轉角迎面而來的三人組,讓雲雀恭彌瞇起美麗的鳳眼。

正中間那個最弱氣,擺明寫著自己是草食中的草食動物──澤田綱吉,雲雀恭彌微慍地想,自己應該要早些日子就幹掉他才是,而不是拖到現在。

不停告訴自己,是因為草食動物之前的爆發力出奇驚人,甚至是錯愕,才暫緩對他動刀。

想到這又連帶想起那個可惡的可動式人型鳳梨。

原本心情不錯的雲雀恭彌,頓時想要找幾個人來咬殺……目光放到眼前三人上,嘴角浮起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
原看著獄寺山本打打鬧鬧的澤田綱吉,背脊突然一冷。
敵襲?!他慌張地環視四周,尋找可能出現的敵人身影,以便即時逃亡(咳)。只是……咦,什麼都沒有啊?

巷子裡,只有他、獄寺、山本、還有……地上有些過多的塵埃、飄著灰塵的空氣和斑駁圍牆。

其餘,空蕩蕩的,什麼都沒有……。




伸出手,想要握住前方的影子。

不管是幻覺也好,執念也罷……至少,讓他再碰觸一次那個體溫、那副肌膚。

呵,反正這裡本來就是夢境啊。

既然是夢,那稍為滿足一點不可能的願望,也無妨吧?

往前、再往前。

要碰觸到了──



「唔!」雲雀恭彌眨眨雙眼,剛剛莫名的一道爆炸聲,讓他反射性閃身避開,同時不悅地蹙起眉頭。誰這麼大膽,敢在他的地盤撒野?

腦海第一個浮出的就是那三人組的臉,其中一個好像是隨身攜帶火藥的危險份子……山什麼東西的,還是獄什麼鬼的?

雲雀恭彌第一個過濾掉他認定的草食生物,在猶豫著另兩隻後,決定放棄想誰是誰。總之通通幹掉就是。

嗯哼,看來我又找到咬殺的理由了。雲雀恭彌的笑容擴大,剛想好好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草食動物順便發洩一下鬱悶時,眼前一切卻令向來冷靜的他呆晌了一會……




抓到了!

手觸及之處,泛起陣陣光芒,由弱漸強,終至無法直視的熾熱之光──雲雀恭彌被照耀地睜不開雙眼。

是的,他的確是這樣的光芒。

耀眼溫和,讓人無法直視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,像笨蛋一樣追隨著。

我抓住了嗎?能再次碰觸到嗎?

那些哽在喉嚨的言詞,即使在夢中也好,讓我傾吐而出。

澤田綱吉,我……

未出口的言語隨熾熱之光消散,雲雀恭彌緩緩適應周遭光線後,失望的發現他站在某條巷子裡。

哼,我居然連走路都能走到做白日夢……嗯!?

瞇起眼,雲雀恭彌查覺不太對之處。

自己,幾十分鐘前可是確確實實在自家基地,那間飄著千年檜木香的主臥房、那無比柔軟的棉被裡,聽著雲豆唱並盛校歌入眠。

現下,自己卻身處巷道之中?

環視周遭,的確是並盛町……只是,感覺說不上來的不太對。

往四周張望,隨後,雲雀恭彌美麗的鳳眼緊盯著前方三人背影。

正中間,熟悉的,無比想念的背影。



非常之現代化的基地,並盛什麼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蓋了這種東西?

與旁邊純日式風格迥異的厚重金屬牆宣告了通道的盡頭,但雲雀恭彌看也知道彼端有其他路,不知道才是笨蛋吧,想也能了解這是隔離用的。畢竟,要想隔絕某些東西,不可能笨到用一致的日式推門……稍加推斷便能得知上述云云。

但是,怎麼開才是問題。在詭異的直覺下,雲雀恭彌下意識將手掌放置門上的某個螢幕。

『嗶嗶--掌紋確認,確認,雲雀恭彌大人。』

轟隆聲伴隨大量煙塵,金屬牆緩緩移開,露出往另一端延伸的道路。

冷冷看著通道幽暗得沒有盡頭,一甩披在身上的學生服,雲雀恭彌毫不猶豫走入黑暗之中。

他需要知道這裡是哪裡,以及,他怎麼會到這裡。




一個黑影迅速而敏捷地穿梭在屋頂之上,時而隱進樹梢,時而藏至影中,飛快往某個方向奔馳。

目的地是,並盛中學。

現在,是上課的時間。那個乖巧到令人不敢置信的草食生物,不可能在學校以外的地方逗留……雲雀恭彌從腦海中搜索剛剛瞥見的,今天的日期──十月十三號。

不值得特別注意的日期,重要的,是這個日期再往後推一天……哼,以往根本不會在意的日子,從什麼時候開始深印腦中的?

他的,獨一無二的誕辰日。

雲雀恭彌悄悄將氣息隱匿起來,躲在陰影之處望著教室裡頭。裡面,他一臉呆愣的坐在位置上,看就知道是左耳進右耳出;獄寺,老樣的翹著腿愛理不理老師;山本,那個時間表扣掉打球就只剩下睡覺的傢伙……

呵,原來過了十年後其實是跟現在一樣廢,只是廢的方式等級提高而已。雲雀恭彌心中嘲笑著,表情卻像在緬懷什麼。

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,不受控制翻起陣陣波濤,手指不自覺撫著唇瓣,張開又闔起,不知道該說什麼、想說什麼。

這是夢嗎?反覆詢問自己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,最後,只能將目光緊緊盯牢那個發呆中的身形。

原本,永遠不可能再碰觸到的人。該說什麼?該做什麼?該怎麼辦──



穿過長長的黑暗通道。

終於走到一處有光亮的地方,該說是他大膽無畏還是粗神經,雲雀恭彌並未做出任何防守準備,甚至完全不擔心有人打過來……也許,他覺得沒有可以打倒他的人吧。

巧的是,也沒有任何人在裡面,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能聽到。環顧一下四周,白色、白色、還是白色。

雲雀恭彌的眉緊蹙起來。

視線所及,雪白花朵點綴整個空間,帶來淡雅的清香充斥其中;一扇彩繪玻璃天窗半開,明亮光芒灑下絢爛的七色光影,清晰照亮房間所有角落;白潔無塵的布幔披掛在牆上,前方圍成了一個帷幕……純淨的白色,掩蓋著最悲悽的淚水。

被光照得半透明的布幔下,隱約可見某個箱型物體置於其中。

呿,居然敢隨便在他人地盤做這種盛大的弔念儀式,真是不要命了,信不信即使你掛了我還是有辦法再拐你一頓?

雲雀恭彌的怒意值超過某種境界,他絲毫不避諱走上前,粗暴掀開那布幔……

然後,靜默,以及愕然。




雲雀恭彌做了他向來很討厭做的事,跟蹤。

或是說,尾隨。

尾隨著他回到那個充滿過往的房子,雖然,裡面沒多少關於雲雀恭彌的回憶。

看著他扭扭捏捏站在門外,雲雀恭彌感到有些莫名奇妙──直到那句「生日快樂」他才了解,哦,是在等大家驚喜啊。

不過後面若不是接上里包恩就更直得驚喜了。

看到他臉色不停轉換,最後成了無奈的寬容微笑。沒變吶……即使過了十年他還是會這樣,無論他人多麼輕視詆毀也不輕易動怒,對自家守護者的惡作劇和我行我素也只是以那樣的笑臉包容,就如同他的稱謂,寬廣無限的天空。

眼角,彷彿錯覺般酸澀了一秒。

一夥人改玩慶生大抗戰,里包恩提出的爛主意還是一樣,詭異的不被任何人懷疑而接受。看著他苦惱卻又不得不下海參與,雲雀恭彌突然覺得,這個人大概永遠都會這樣被牽著走吧,現在,甚至未來……

「等下!藍波,你十年火箭筒裡的子彈咧?我早上明明檢查時還有一發啊!」

「不是交代過那個有點故障,最近不能用嗎!」

「藍波大人不知道,是……是里包恩發射的!」視線明顯的游移不定,乳牛裝小嬰兒伸手指向另一個跟他看起來差不多大的黑西裝嬰兒。

碰,一聲槍響劃破空氣。

「我不會做這麼沒格調的事。」掏槍者帥氣吹散槍膛冒出的煙,也順帶引來旁邊帶著墨鏡的長髮女子尖叫。

「啊啊~里包恩好帥!」

「碧…碧洋琪……」哪裡帥啊?!雲雀恭彌看著他的表情扭曲,猜測他大概想這樣講。

「嗚嗚嗚……要˙忍˙耐。」牛裝小嬰兒含著淚,一躍出了窗戶。

「欸欸欸──藍波,你等下……」來不及阻止小嬰兒跳窗,他似乎有點懊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「里包恩,不要這樣欺負藍波啦。」重要的是他射了誰啦!

「嗯哼,你哪隻眼看到我欺負他?」

「哼,里包恩才不會做這種事!」

「……唉。」

雲雀恭彌看著,薄唇不自覺微微揚起,眼神裡帶著很多很多……說不出的情緒,以及悲傷的思念。



雲雀恭彌愣愣的伸出手,輕觸那個看似柔軟的肌膚。

原本應該溫暖而柔嫩,如今,只剩下冰冷。

緊閉著的雙眼,好像隨時會睜開,再露出一抹錯愕卻靦腆的笑容,對他說「雲雀學長,不好意思我在這睡著了。」

旁邊擺放的,是白花嗎?

惡作劇,做到如此逼真是否太耗費周章了?

腦袋裡某條線錚得一聲斷裂,雲雀恭彌有點不了解自己現在看到的是什麼。一向清晰的腦袋似乎進入維修,空空蕩蕩模模糊糊,這是,誰的喪禮?

──澤田綱吉的,喪禮?

壁上掛的,是他溫柔的微笑。好大一張、好溫柔的笑容──雲雀恭彌卻覺得那充滿諷刺,拐子一閃,嗜殺的慾望脹滿腦海。

一拐擊出,卻在即將劈斬到相片時停住。

下不了手,他,做不到,斬不下那抹微笑。

雙膝突然一軟,雲雀恭彌用著有點狼狽的姿勢單膝跪落地板,鋪著美麗紅毯的地板。有著美麗如玫瑰般色澤的地毯,是這房間除了白色以外唯一的顏色。

鮮紅,染滿了雙眸、胸口。




月拉起闃暗的帷幕掩蓋自己,星子零星點綴其上,明明滅滅的光像要熄了似。

今晚的夜色,無比寂寞。

雲雀恭彌輕而易舉進入他的睡房。哼哼,真是太鬆懈了,睡前居然沒關好窗戶!

凝視住那張熟睡的容顏,再三確認自己完美消去氣息後,悄悄伸手,撫上他的臉頰。輕捏了一把,沒醒。

於是,俯首,用自己額頭抵住他的額頭。

以前,當自己戰鬥中受傷而不想做緊急治療時,他總會這樣抵住自己,一付很無奈的表情近距離放大,配上溫言軟語勸自己別動,再用死氣之火凍結傷口止血。

像在哄小朋友一樣的語氣。

而自己,明明很不高興,卻也推不開他……只要一掙扎或瞪視他,就會掉入那像火焰般明亮卻又深邃的雙眸中。

熠熠發光的,如同水晶般晶瑩的雙眼。

胸口突然一陣刺痛,不陌生,自從那件事以後胸口常常如此,像細針扎在上頭般,細細碎碎的疼痛感,卻揪緊人心。

『雲雀學長。』

腦海中又響起那個幻聽般的嗓音。

好想聽他呼喚自己,好想、好想……可是,現在的他,呼喚的肯定不是自己。

自己,不是該存在這裡的人。

思及此,細疼轉為劇痛的撕裂感──不想要,這樣離開。

其實,隱約知道差不多了,在那場慶生會抗戰後就知道--大約是被十年後的火箭筒射中,自己才能穿越時空洪流,有了這樣一個真實卻留不住的夢。而時間會超過原十分鐘的效力,又日期錯亂,是那草食動物的嬰兒明知故障還拿著亂射人。

冷漠的雲雀恭彌,笑了,視線微微地模糊。

抵著的額頭、鼻尖、臉頰,靠近、再靠近──最終,溫暖的唇瓣,柔柔覆上他的,僅只如此,卻已讓雲雀恭彌覺得滿足了。

夠了,就這樣就好了。

不捨分離開彼此的唇,雲雀恭彌想要把這身影永遠烙印在心中,而且,為了避免過去的自己將來遇到一樣痛苦的事,還有件事必須做。

時間,應該夠用。

「放棄你的想法,雲之守護者。」

嬌嫩的聲音,微弱卻震驚了思考中的雲雀恭彌。

一個小小影子從黑暗中走出──里包恩,彭哥列代代頭目的教育者──用著洞悉一切似的眼神,再次重複剛才的話「未來的你,不能在這裡改變什麼。」

雲雀恭彌淡然的瞳孔瞬間充滿殺意。

「就算你想改變什麼,也來不及了……」

一絲絲細微的光芒,在雲雀恭彌旁環繞成圈,雲雀恭彌的身體,色澤也慢慢轉淡、漸至透明。

發生過於突然,雲雀恭彌只能錯愕又懊惱瞪視眼前的嬰兒,緊咬唇瓣到破皮流血、緊握雙拳到指甲掐出道道血痕。

結果,不論十年前或十年後,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到不是嗎?

那道蒼白贏弱的身影,又要再次在眼前倒下,從手觸及之處消散嗎?

什麼都……做不到……

「相信十年前的你,應該在未來也有某些成長。這是一個轉機,就交給他吧,交給尚在茁壯的雲之守護者,交給過去的你自己……」

相信自己……是嗎。

眼中再也不想藏住的脆弱和感情,在最後一秒傾洩而出,咬到泛白的唇瓣開開闔闔,用力訴說想要說卻來不及的一切,即使,身體早以透明到連說話都喪失了聲音。

里包恩靜靜目送最後一絲光消失。

他拉低帽沿,轉身回到屬於自己的黑暗之中,想必他今天會一夜無眠吧……在看了那麼強烈的感情和悲傷懊悔後,沒有人能安然入睡的。

那些無聲的字句,彷彿還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不散。

──對不起,明明比誰都更想守護著你,卻沒有救到你。

──對不起,被射殺時居然眼睜睜看著你倒下。

──對不起,你連臨終前還要笑著安慰我們不要緊。

──對不起,讓你帶著很多很多擔憂離開。

──對不起,對不起,對不起,說不完的只有對不起……

──還有,我愛你。

──深深的愛你,好愛好愛,綱。

──綱!



彷彿觸碰著易碎品般小心翼翼,輕柔的撫摸那雙頰。

雲雀恭彌從不示弱的眼中,有著說不出的憤怒和悲傷,連自己也不知何來的憤怒,何來的悲傷。

雲雀恭彌傾身擁抱住那個不再微笑的人兒,無法克制的,像王子喚醒睡美人般吻住眼前雪白的嘴唇。

冰冰的、冷冷的,卻依舊柔軟。

感覺胸口一股酸澀,眼角似乎快滑落某種液體……

──雲雀恭彌突然身體一震,張開眼,透明的液體沿頰邊滑下。

當視線漸漸清晰,他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並盛的接待室沙發。手還在顫抖,身體依稀記得那冰冷的擁抱,然而,一切卻像一場夢,一場逼真的幻境。

那副冰冷的身軀,擁抱時像連自己的心都狠狠冰封,甚至有種想跟他一起凍結時間的衝動……打自心底的悲痛,這是,恐懼嗎?

失去他的,恐懼。

雲雀恭彌坐起身,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掌之間,細細品嚐那份傷痛,用力的烙印在心上。

──不想再次體會,不准。










淡淡的茶香縈繞,雲雀恭彌身著和服袍,如往常在茶室裡獨處沉思。

「恭彌先生。」

紙門外投射出一抹人影,輕聲呼喚主人。

「哲嗎?什麼事。」

「是那位的緊急情報,澤田先生已經從十年前來到這裡了。」

捧著茶碗的手微不可見地顫抖一下。

不過,短短的幾秒鐘,雲雀恭彌緩緩穩定好情緒後,優雅的起身,在草壁哲史的服侍下換上深黑色西裝。

「走吧。」

「是。」

邁開步伐,為了拯救過去那些草食生物,還有他。

那道除了十年前的自己外沒任何人開啟過的門,也將再度開啟,為了達成新的願望。





早晨的並盛,如同校歌裡一樣綠意盎然。

澤田綱吉一個人在校園裡亂晃,不,與其說是亂晃,不如說是被迫亂晃。

「阿綱,立即來找我。」

澤田綱吉捏緊手中的字條,心裡大罵里包恩你躲去哪裡了啦!

自己叫我來找你,卻跑的不見蹤影……幹麻突然找他玩起捉迷藏啊,時間點不對吧!?

晃著……呃,找著找著,他不自覺踏入了學校後樹林。雖然已經入秋了,樹葉卻尚未完全轉紅,隨風搖曳,颯颯聲不歇。

澤田綱吉仰高了脖子望著這片樹海,輕新的空氣真的連身心都瞬間舒暢起來。

「喂。」

很熟悉的聲線,澤田綱吉從頭頂抖到腳趾去……自己這麼衰嗎?好死不死在這裡遇見──

「雲、雲雀學長?!」

「過來。」

雲雀恭彌對澤田綱吉招招手,而後者渾身打顫,努力思索自己到底有多少啪生還機率……

嗚嗚嗚,為什麼好像是負的。

他努力的讓一步變三步、前進一步再不著痕跡的後退兩步,只要拖到里包恩自己出來就好了,應該──大頭啦不可能啦啦啦啦!

「過˙來。」加重了語氣。

「是!」

小兔子一驚,奮力跑到指定位置,渾身發冷的等著被扒皮來個一兔三吃。三杯好了、燒兔肉也不錯我挺愛的……喔喔,我的天啊,我居然開始幫自己想死法。

澤田綱吉內心抱著頭哭奔,死˙定˙了。

「坐下。」

「是!」

「靠在這。」

「遵命!」

「閉眼。」

「好──!」喔喔,京子、媽媽,再見了。

--阿門。







眼前是通過歷代頭目考驗,正式成為十代頭目的瘦小身影。

雲雀恭彌難得微笑,終究,他還是得到了挽回悔恨的機會,用另一種立場。

一樣的瞳孔、一樣的舉止、一樣的天真,都一樣沒變,唯一不同的是明顯堅強很多的意志力和實力……

「我會好好的訓練你。」不讓你再次倒在我眼前。

絕對,不會重蹈覆轍。





「雲雀學長……?」

看著倚著自己入眠的雲雀恭彌,澤田綱吉腦中只有問號問號和問號。

「閉嘴,再吵就咬殺。」

滿意的感到腦袋下那副身軀顫抖一下,隨後緘默不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。

澤田綱吉欲哭無淚,他還得去找里包恩耶……不知道可不可以用「和守護者聯絡感情(充當靠枕)」為理由,免得被里包恩處罰。

算了,想也知道不可能。

靠在澤田綱吉肩上的頭顱動了動,「我……」

咦?

「……夢見了一場夢……」

難得雲雀會跟自己講咬殺以外的話,澤田綱吉不小心疏忽而順口應話「夢?」

一出口就趕緊掩住自己的嘴,慘了!

「……」

然而,雲雀恭彌卻沒有要咬殺的打算。他緩緩開口,用著極輕的語氣──




「不要隨便死掉,否則咬殺你。」







之後……
之後……
畫來自己嗨著玩的(被揍飛

傷到眼請用眼藥水,放心我準備了一箱QˇQ/(遞)



呼~這篇打了很久!
很努力讓一切場景細節都很完美,但還是有些疏漏……真是萬分抱歉啊,對不起恭彌大人(掩面)

不過我下了不少工夫去慢慢刻感情的部份,希望大家能夠邊看腦中邊浮現恭彌樣深情的一面(羞)

也很高興在寫這篇文的同時學會了畫恭彌,這一切,都要感謝友人阿P的熱情洗腦(?),才能讓隱如此迅速把對里蹦的愛昇華到這種境界……(P:可是我洗的是骸耶,哪裡錯了轉換成雲雀…? 隱:啊哈哈對啊真詭異(尸比)


以上,謝謝大家的賞文(鞠躬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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